有一座房子,它建在海岸的懸崖邊有著絕佳的視角享受碧海藍天。什麼樣的人生可以像生在這樣一個家庭。或者說不同的出生環境將給人的觀念帶來什麼不同的影響呢?在生活中,在占星學中,出生地對他的個性有塑造能力。當你出生時,行星的位置就是確定好的,然後在落入你本命星盤上的每一個宮位。於是你就被賦予了與世界上其他同時出生的人不同的星體身份證。
出生地的位置確定了你星盤上最有力的宣言----第一宮。如果你在出生時能推開醫院的窗戶望向東方的地平線,你就可以找到剛剛升起的那團星群,那就是你的上升星座、第一宮頭。一宮描述了你的整體活力,你的高度、你的體重、你下巴的形狀、你最初的期望,你如何與人互動,你整體的生活態度。有人說,第一宮主要描述了人的個性。John Frawley在他的著作《The Real Astrology Applied(真正的占星術應用)》中將1宮比喻為整個星盤的標題頁,其他的宮位都是作為原文在充實和詳述這個標題。出生的環境是如何轉化表述這一切?
想像一下你出生在一個箱子裏,隨著你的成長,你的身體就會適應它的形狀,變得駝背像個正方形。你或許會在與人的交流中有所保留,你也許會封閉和偷偷摸摸。就像你喜歡在黑暗中工作。上升象徵著當你離開子宮來到這世界時最初進入的心靈容器,隨著第一次的呼吸,你意識到,你已經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。第一宮代表了最初的印象,----你對世界的第一印象,世界對你的第一印象。
比起國家城市或者街區,家庭或許是最有力的環境壓力。當你還是個孩子,家庭就是你的世界。心理占星學中將上升解讀為我們在初期的環境中所扮演的角色。關於家庭的系統理論認為,每個孩子都不可避免的吸收了一種獨特的立場在家庭理論中,因為顧慮整體的需要而忽略了孩子們的天性。家庭動態或許要求第一個孩子成為一個英雄,第三個孩子成了替罪羔羊。巨蟹上升或許需要成為家庭的守護者,處女上升是兩隻感傷的鞋,雙魚座上升,它失去的孩子,射手座,它的小丑。事實上,孩子們離開家庭去尋找更廣闊的空間,伴隨而來也有新的可能性和壓力。他們最初的網路不斷擴大,但它的中心是一樣的。一宮就是持久的角色,他決定了不論你走到哪里,你會見到什麼還有你會做出何種本能反應。對於瞭解人群來說,這是非常有用的資訊。如果我覺得世界就像一座堅硬的山,每個人都需要努力攀爬;而你認為世界就是一片大海,而我們都要在裏面撲騰,那麼當你遇到問題的時候我會認為你不夠有雄心壯志,而你覺得我不快樂是因為我不能跟隨潮流?你覺得我們真的能交流麼?
我母親和她的姐姐就有很多年不來往。直到現在,她們談論起彼此都還能把多少年前關於童年的不滿都翻出來。她們一般都談論陌生人而不談論我熟悉的。我媽媽談起她這個上升天蠍,敏感的、堅韌的、具有很強洞察力的姐姐時說道:“她總是很殘酷,她不希望我擁有任何東西,也不希望我快樂。”當我姨媽談起她這個摩羯上升的妹妹時(我總認為我媽媽很孤單,有著封閉的童年)----說道:“你媽媽都被寵壞了,她總是注目的焦點,她想要的什麼都得到了”。
你覺得她們是在同一個現實環境中麼?她們在同一個家庭長大,出生前後差了7年,沿著不同的地平線,她們編制了不同的家庭網,成長在完全不同的環境。
我媽媽不但是上升摩羯,還有一個落在一宮的水瓶座土星。因為土星在水瓶座的影響,她特別害怕渺小,害怕不被注意,害怕在人群中消失。我媽媽是在她母親有些年紀的時候出生的,我外婆起初都以為是長了腫瘤而不是一個孩子。不能確定是不是因為土星的影響,我媽媽身材十分嬌小,比她的兄弟姐妹要矮1英尺,但這的確是我媽媽抽象的形象。我媽媽人生的信念就是要經久耐用、有實際價值。我媽媽常重複這一句。我媽媽在一宮摩羯還落有土星的影響下成長,充滿了孤單和早熟。童年的抑鬱進一步磨練了我母親摩羯座的透鏡。即使雄心勃勃、十分成功,但是我媽媽依然擔心不夠。她不斷的制訂計畫來賺取金錢,推遲退休的時間,她害怕變成那種只會購物滿城亂逛的壞女人。她總是不斷的樹立目標,制訂計畫。而且這一切,不論好壞,都滲透到了她女兒我的星盤中,我有一個土月刑,姐姐有一個摩羯座的月亮。
我生我兒子的那一年,我的太陽回歸到我媽媽的一宮,摩羯上升和一個土星在水瓶。我走了我媽媽的舊路,我發現我更能理解我的母親了。一輪新月落在了她本命星盤的一宮,讓她強烈的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痛苦與幸福。
多年前,我參加了一次占星家的聚會。話題談論到了上升星座,“他是上升天蠍,你要小心哦。她上升獅子,真是個戲劇女王啊。”這普遍得像占星學裏的麵包和黃油,但是卻讓我倒胃口。作為一個有才華的、專注的,專業的占星學家,必須把人當作人來看,用星盤看出一個人的特質。可能在很多人眼裏,人都是貼了標籤的,分門別類的,但是在占星學家的眼裏,人必須是豐滿的,鮮活的,複雜的,有天分的,完整的人。上升星座是解釋這些特質的關鍵。
上升星座是每個人心靈之門最敏感的一塊。當他們還是個孩子,是可塑的、容易受到影響的,那時,他們最初發現需要有一個面具,於是就造了一個。下一次當你看到一個星盤,試著從一宮著手瞭解。
先將自己沉浸在元素基礎裏,天蠍座是水象,獅子座是火象。想像一下當你還是個孩子,這些元素就環繞在你周圍。讓你的直覺帶領你的心去瞭解一個人過去的故事。什麼可能讓他們受傷?什麼事情給他們提供安全感?如何鼓勵他們?沉浸在你的幻想裏直到這個人上升的面具替代了你自己的。帶上別人的面具,透過他們的眼睛你重新看看這個世界,你看到了什麼?通過他們的七宮,看看他們都碰到了些什麼人?在十宮的職業生涯中遇到了一些什麼挑戰?一旦你用一宮的視角來體會全盤,你會更加敏感的瞭解盤主。
有些占星家相信,上升對人個性的描述比太陽星座更私密。在大約30天的時間裏出生的人都是同一個太陽星座,而上升星座卻精確的標明了他們出生的不同時間。關於上升星座和太陽星座的爭辯,我更贊同Howard Sasportas的觀點,上升星座引領我們走向太陽星座承諾的身份。“上升星座是我們孵出的形式,但是我們會成長為太陽的特質,……太陽星座指出我們為什麼在這裏,而上升星座指出我們怎麼到達這裏。”
一宮代表我們開始自我發現的道路。這是一個舒服但只是早期的身份。就像一個穿舊了的外套,也更像南交點,這是得到你要的生活的一個緩存的心理習慣和生存機制,但是你最終會退卻。我注意到,人們對於履行自己命運的大部分恐懼來自于一宮的無形的約束。我認為典型的雙子座朋友應該具有這樣的特徵,他會有典型的雙子座活動----社會互動、討論新想法----這是他生活中最有意義的事情。然而,他天蠍的上升卻會抑制他混亂的社交。他會站在一邊偷偷觀看,保護自己。我們一起參加了很多的研討會(他是雙子座怎麼會錯過這個),但是,在最初他一定是充滿了天蠍座的防備。他是憤怒而充滿懷疑的。他皺眉表示:“這個演講者太有領袖魅力,而且很虛假,他操縱聽眾們。”
接下來是Paul的例子。他從車載電話給我來電,他的聲音時強時弱,“我看到你的照片覺得你可以幫助我,我過去常常給人留下通靈的印象,現在我需要目標、焦點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站在十字路口,……我剛結束了一段感情……也許我該發展一下我作為一個醫療者的技能,或者藝術方面的才華。”
從與人的交談中猜測對方的星盤不是我的習慣(這遊戲用其他的方式玩更豐富),但是當我看到Paul的星盤時,我一點都不驚訝。他的言語中明顯透露了他海王合了上升在天秤座。在與他的會面之前,我在想,他期望從這次談話中獲得什麼呢?你能給一個海王合上升的人一個“焦點”和目標麼?你能麼?或者用土星和冥王星替代他的海王星?我走進他的上升星座,我看到一片迷霧。我在迷霧中沉思,你在大霧中駕車還能找到焦距麼?你看到了目的地麼?不,你沒有,你甚至看不到你面前的雙手。當你在大霧中駕車,你必須慢慢的開,警惕近處的危險要比長遠的更重要。你必須充分利用你的直覺去真實的感覺這一切。如果我真的要幫助Paul去解決他面臨的抉擇問題,我最好提升他處理這問題的能力。
我知道Paul是一個有天分的、富有愛心和創造力的人。從他的言談中,我瞭解到他的成長經歷。我明白了他是為何必須穿上變色龍的外衣----就像天秤座海王星所賦予的平衡融合的能力。為了生存他會適應不同人對他的要求。所付出的代價當然就是那個真實的、富有創造性的、熱情的Paul。他星盤中冥王星合了太陽,它們會為此買單。每一次他脫離了他所處的現實情況,他的期望在將來會更加失落。
Paul談了他的想法----回學校念書,或者拜個大師,再或者換個城市居住。我想跟他談談他的現狀。我問他,如果他專注於他現在的處境,以他現在的感覺做出選擇,他是不是相信他會達到他一直以來想要的目的,不論是回學校念書、從事藝術行業,還是移居到其他的城市?他的回答的聲音從他身體深處發出,“是的,當我靜下心來,我可以確定這一點。”
在接下來的交談中,我們討論了他剛剛結束的感情。事實上,Paul從他的深深的痛苦中體會到這是最美好的感情,對他們兩人都是。他的星盤也顯露出這一點。兩周後,他用手機給我打來電話,聲音又是時強時弱,他剛剛給他前女友打了電話,但是她卻已經和別的男人開始了新感情。他邀請她一起去他們初識的地方度假。“她說她會給我回話,……她很亂,她不想傷害我……她不知道該怎麼辦。”Paul又一次的陷入他的迷霧中。他想逃離他現在的感覺(他的孤獨,他的痛苦),躲進他海王星面具賜予的白日夢中。
現在回到一宮給我們的難題,如何不讓這早期的容器變成我們的監獄呢?榮格心理學說的支持者----James Hillman 曾經說過,“你必須放棄你宿命的生活。”這就是我們出生時東方地平線上升起的那個星座帶給我們的密碼。出生時,你證明這個道理:你必須脫離子宮才能重獲新生。這是一個自然的發展規律。明白這一點是掌握你的第一宮的關鍵。談到第一宮,占星學家Dane Rudhyar 強調,我們必須脫離那些在人生早期對我們產生巨大影響的人和事,個人的、社會的、文化上的這些像母親一樣照顧我們的影響因素。第一宮的作用是守護我們的出生,然後保護我們的獨立性,尊重我們作為獨立個體而存在。 Rudhyar說,你的‘與眾不同’並不等同於過於自我而造成的與人群的疏離(沒人懂我)。相反的,它是接受完全不同的禮物。在心靈的更深處,我們意識到我們都是互相關聯和依賴的個體。所以,大部分人都盡力的將他們的創造力和生產力體現在個人的特質中。當你擁抱了你的個性,你就更進一步的履行了你的命運。你會獲得更多來自內心的力量,你將被塑造得更加真實。
上升星座不是一個個性化的目標,它更像是一個手段和工具。它並不是真實的人,而更多的是扮演了這麼一個角色,通過它你向世界表達你的靈魂。這是一個持續不斷的過程,這個變化會在你的一生中不斷發生。把上升星座看做一件可以伸縮的彈性外衣,隨著你的成長,它會拉伸和重塑。想像一下你正站在星盤的第一宮,感受它的星座和落入的行星,脫下面具你就可以開始瞭解它的意義。把它放到你面前的桌上,是個什麼樣子呢?它會有什麼表情呢?當人們帶著這樣的面具與世界交流會是什麼樣子呢?
注意,這面具是柔軟的材料製成,你該怎麼改變它的表情呢?在不把上升星座帶給你的面具毀成碎片並換個新面具的情況下,你能重新設計你的人格以獲取更多你想要的麼?找出你上升星座最優秀的特質,上升星座的守護行星、落在一宮內的行星,然後將你的面具粉刷一新。這會和你從前的面具有什麼不同麼?它能不能更好的表現你的不同之處呢?當流年又行星通過你的本命一宮時,你都會自覺或不自覺的將你的一宮粉刷一遍。按照天體在星盤中運行的規律,在通過第一宮之前,他們必須通過第12宮。第12宮代表了結束,行星在12宮運行時,舊的方法將漸漸被拋棄,你就放空了自己,然後隨著行星運行到一宮,一股新鮮的靈感充斥著你,你將有了一個新的面具。
我是從最基本的‘字母表’開始學習占星學,在最基礎的理論中,白羊座和火星是和第一宮聯繫在一起的,火星是第一宮的自然宮主。當有行星進入第一宮,我們會感受到自發的、衝動的、積極的、充滿自信的力量。現代理論敦促我們積極主動的面對這樣的局面,設立新目標,追求新生活。當我瞭解到在古典占星中,土星是第一宮的守護星時,最初非常困惑。但是就像John Frawley 指出的,土星掌管了途徑與限制,這樣看起來就不奇怪了,上升星座不正是我們生活最大的範圍限制麼。
火星或許代表了一宮最初的性質,而土星則描繪了它的基本任務。在一宮有行星運行期間,我們自己和我們所見的世界都將經歷革新。土星同時掌管了社交和分離,這兩股力量同時在第一宮顯現,或衝突或結合。我們在這裏與世界初遇,在現實的壓力下我們找到了自己的與眾不同。傳統占星學家認為,水星在一宮也是很好的落點,這也很好理解,因為當我們通過第一宮重新定義我們自己時,同樣也重新定義了我們的環境。水星代表:我們表述我們所見。
當有行星經過我們的一宮時,我們有機會重新塑造我們自己的形象並重新認識我們所處的環境。最近我和Julie有一次交談,她的太陽正行運到第一宮。雖然占星學家很少提及太陽行運的影響,但是我發現每年一圈的太陽行運也有它的奧秘所在。這是屬於每個人自己的四季,每一個月太陽來到不同的宮位,這個宮位元所管轄的部分就變得十分重要。 Julie對占星幾乎一無所知,但是當我告訴她太陽來到第一宮意味著什麼時,她笑著表示贊同,“現在知道為什麼這樣了。”
小時候,Julie的牙齒有些不正,這讓她很壓抑,不敢大笑。不知道是因為經濟原因還是不重視,她母親從沒帶她去看過矯形醫生。“我媽媽總跟我說,看起來很好,但我自己卻覺得不好。”今年,當太陽走到了她的第一宮,這個45歲的女人決定去矯正牙齒。這個生理上的改變讓她向過去說再見,迎接一個更光明的新生,更充滿了自信。相信你也能抓住行星行運過一宮的時期!
譯自著名的占星網站 Astro.com,作者是Dana Gerhardt女士,她自1991年開始就為《The Mountain Astrologer 》撰寫專欄,著名的占星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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